林北北坐在窗前,手里攥着那朵早己风干的金菊——还是赏菊宴上她想送给沈瑜,却被揉皱的那朵。窗外的秋阳明明暖得晃眼,她却觉得浑身发寒,指尖冰凉。
丫鬟端来刚炖好的银耳羹,她只瞥了一眼就摆手:“撤了吧,没胃口。”从前她最馋这口甜糯,如今再好的东西递到嘴边,也尝不出半分滋味。母亲说定远将军府的三公子纪文杰人温厚,昨日特意邀了他来府中赏梅,她强撑着去了,却全程垂着头,纪文杰说的玩笑话她没听见,递来的梅枝她也忘了接,只盯着地上的梅影发呆,满脑子都是沈瑜握着张清雅手时的模样。
夜里更难熬。锦被裹得再紧,也暖不透心里的凉。她睁着眼睛望着帐顶,数着窗外的更声,从一更到五更,天快亮了才勉强合眼,梦里却还是赏菊宴的场景——沈瑜站在张清雅身边,温声论诗,她撞翻砚台时,他皱着的眉,还有月光下他说“清雅于我,是很重要的人”时,眼底那抹她从未拥有过的温柔。一睁眼,枕巾又湿了大半。
林南南拉她去逛首饰铺,指着支嵌着珍珠的发钗笑:“你看这个,戴在你头上肯定好看!”她却盯着钗上的珍珠出神,想起沈瑜袖上那枚刻着“瑜”字的玉佩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,嘴角勉强牵起的笑比哭还难看。“姐,我想回去了。”话音刚落,眼圈就红了。
母亲看她日渐憔悴,又心疼又无奈,特意让厨房做了她爱吃的蟹粉小笼,她捏起一个,咬了小口就放下了——从前她能吃一笼,如今只觉得腻得慌。宋玉霞坐在她身边,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北北,娘知道你难。”她低着头,眼泪“啪嗒”掉在瓷碟里,声音发哑:“娘,我知道您和纪公子都是为我好……可我就是……就是放不下。”
是啊,她都懂。懂母亲怕她蹚深宫浑水的苦心,懂纪文杰温厚待她的心意,甚至懂沈瑜选张清雅是情理之中——可懂,不代表能做到。就像心里扎了根刺,明知拔了会疼,不拔更疼,她只能任由那点念想在心里翻来覆去,熬得自己茶饭不思,夜不能寐。
傍晚时分,她坐在院中的秋千上,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,染得半边天通红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绕着秋千打转,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沈瑜的模样——他穿着青衫,站在菊丛边,手里拿着支竹笛,风吹动他的衣摆,像幅画。那时她还不知道他是皇子,只觉得这人好看得紧,心跳得乱七八糟。
如今再想起来,只剩满心的涩。她轻轻晃着秋千,小声呢喃:“沈瑜……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,偏偏放不下你呢……”话音落,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,砸在秋千的木板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天边的晚霞渐渐暗了,就像她心里那点微弱的光,一点点沉了下去,只剩下化不开的愁绪,缠在眉间心上,甩也甩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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