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大些的张警官接着说,“而且我们查了节目组的拍摄记录,从三天前开始,所有关于钟星星的画面都是后期剪辑的,那根本就不是她。”
王导演慌忙解释,“那、那是因为她后来不配合拍摄”
“不对!”
一个放牛的叔叔突然从人群里站出来,“俺看见他们把那闺女埋后山了!那闺女一动不动,身上都是伤!”
妈妈愣住了,声音开始发抖,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爸爸还在强装镇定,“胡说八道!我女儿肯定是躲起来了!她最喜欢玩这种把戏!”
李警官突然蹲下身,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泥地里捏起一个白色的物体。
雨水冲刷着它表面的泥土,露出原本的形态。
“这是牙齿?”
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震惊。
我的心猛地一缩。
那是我被那个男人一拳打掉的门牙,上面还沾着已经发黑的血迹。
我记得它掉落在炕沿上时发出的轻微声响,记得鲜血从嘴里涌出的铁锈味。
“这能说明什么!”
爸爸激动地冲上前,差点撞到李警官,“这荒山野岭地,到处都是野兽,说不定是野狗的牙齿!说不定是节目组道具!”
妈妈死死攥着那条星星项链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“这项链肯定是星星不小心掉的!她从小就爱丢三落四,书包、水杯、钥匙,没有她不丢的东西!”
李警官小心翼翼地将牙齿放入证物袋,严肃地说,“姜先生,姜太太,请你们冷静。我们已经提取了死者的dna样本,正在与你们的dna进行比对。最晚明天上午就能出结果。”
“比对什么比对!”
爸爸的情绪完全失控,他挥舞着手臂,雨水打湿了他的西装,“我女儿肯定在哪个老乡家里做客!她从小就喜欢交朋友,跟谁都能玩到一起去!”
王导演赶紧凑上前,脸上堆着谄媚的笑,“对对对!昨天我还看见她在村口小卖部买糖吃呢!手里还拿着棒棒糖!今天一早她才不见了,说是要回城里!”
老爷爷也连声附和,浑浊的眼睛不停地转动,“那闺女就是不习惯这里,吵着闹着说要回去,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呢,这会估计都要到家了吧”
妈妈突然死死盯住王导演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你说她今天一早才不见的?”
“对对对!”
王导演忙不迭点头,“就今天早上的事!”
妈妈的目光又转向老爷爷,“你说她这会估计都要到家了?”
老爷爷咽了口唾沫,“是、是啊”
“那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?”
妈妈的声音突然拔高,“如果她真的今天早上才走,如果她真的要回家,你们为什么不通知我们?为什么不派人去找?反而在这里悠闲地看热闹?”
王导演的脸色瞬间惨白,老爷爷也开始发抖。
爸爸也反应过来,一把揪住王导演的衣领,“说啊!为什么不通知我们?”
“因、因为”
王导演支支吾吾。
“因为她在说谎!”
放牛的叔叔再次站出来,愤怒地指着王导演,“这闺女三天前就没了!俺亲眼看见他们半夜把她抬到后山的!那时候她就没气儿了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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