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三十八岁才开启的真假千金剧本,未必是件坏事。
5.
接下来的几个月,我们的生活奇妙地交织在一起。
我接受了莫胜楠的安排,去见了消化科专家,做了全面体检。
那家私立医院的候诊室豪华得让我坐立不安,直到莫胜楠直接杀到现场。
「别一副我要害你的表情,」她把我按在椅子上,「我约的是全市最好的专家,张教授一周只出诊两个半天,要不是我公公——呸,要不是陈家的关系,排队都要排到明年。」
检查结果出来,确实不容乐观。
长期饮食不规律导致的慢性胃炎,加上轻度贫血。
张教授看著报告直摇头:「再晚来半年,恐怕就要胃溃疡了。」
莫胜楠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,紧紧攥著包带。
出了诊室,她深吸一口气:「从今天起,每周我来监督你吃饭。别想逃,我知道你公司地址。」
我哭笑不得:「你这是找了个妹妹还是找了个妈?」
她挑眉:「这是回报的一部分。」
作为回报,我帮她接女儿小雨放学,偶尔辅导作业。
第一次去接小雨时,著实闹了场误会。
那所昂贵的私立学校门口,清一色的豪车接送。
我骑著小电驴赶到时,明显感受到其他家长打量的目光。
额……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早知道就别想著什么塞车之类的事情了,就蹬个小电驴过来,万一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咋办?
「小雨,你家的新保姆?」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牵著孩子路过,语气轻慢。
小雨却一把抱住我的腿,声音清脆:「这是我姑姑!是超级厉害的程序员!」
那女人讪讪地走了。
我蹲下身,与小雨平视:「小雨真棒~谢谢你替我解围。」
小女孩眨著大眼睛:「妈妈说过,不要以貌取人。而且姑姑真的超级厉害,妈妈说你写的代码能让电脑变魔术!」
我被她逗笑了。
从那以后,每次去接小雨,她总会兴奋地向同学们介绍:「这是我姑姑!她可厉害了!」
一天放学路上,小雨突然仰头问我:「姑姑,妈妈说你是超级厉害的程序员。女生也可以当程序员吗?」
「当然可以,」我认真地看著她,「女生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。不仅可以当程序员,还可以当科学家、宇航员、建筑师……」
「就像妈妈一样!」小雨抢著说,「妈妈现在每天都在画漂亮的房子!」
我怔住了,突然意识到莫胜楠正在悄悄改变。
6.
与此同时,莫胜楠开始处理她的离婚事宜。
她的丈夫,那位我见过一次就印象不佳的所谓成功人士,果然在外面养了「金丝雀」,而且不止一只。
有一天,我陪她去律师楼咨询,在电梯里偶遇了她丈夫的「好友」王总。
「胜楠啊,听说你要离婚?」
王总假惺惺地叹气,「要我说,女人这个年纪离婚多不明智。男人嘛,逢场作戏很正常,你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。」
莫胜楠还没开口,我已经上前一步:「王总,听说贵公司最近在招标数字化系统?正好,我们公司也在竞标名单上。我研究过贵公司的财报,去年净利润下降百分之三十,看来管理层的『逢场作戏』确实影响不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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