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文学

第3章（第2页）

我一个头，瞬间变成了两个大。

5

夜色阑珊的顶层套房，是我这种小服务生从不敢踏足的禁地。

临进门前，周莽还在安慰我：「然然别怕，你这么机灵，烈哥见了肯定喜欢你。」

我能不怕吗？

秦烈，江城道上传说中的人物。年轻，狠辣，手段通天。据说他刚出道时，凭著一把刀，硬生生从东城赵虎的地盘里抢下了一半的生意。

入职培训第一条就是：在「夜色阑珊」，你可以得罪客人，可以得罪经理，但绝对不能惹到秦烈。

大哥不高兴，路过的蚂蚁都得被碾死。

大哥要是高兴了，你就是那只蚂蚁，也能被赏一根金条。

这一个月，我只敢远远地看过他一次。

男人穿著一身黑色丝质衬衫，坐在昏暗的角落里，侧脸线条如刀刻般凌厉，周身散发著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。

包厢里烟雾缭绕，一群衣著光鲜的男男女女围坐著，气氛却有些凝重，像是在谈什么重要的事。

周莽领著我进去，我跟在他屁股后面，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，降低存在感。

「烈哥。」周莽恭敬地喊了一声。

沙发正中的男人闻声，缓缓抬起头。他没有起身，只是不咸不淡地「嗯」了一声，那双深邃的眼睛扫了过来，目光像淬了冰的利刃，让我心头一颤。

周莽像个找到主心骨的大狗狗，笑呵呵地在秦烈身边坐下。

我战战兢兢地挨著周莽坐下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

很快，经理领进来一排女孩，个个都是「夜色阑珊」的头牌，环肥燕瘦，美艳动人。

屋内的几个男人陆续点了姑娘陪酒。

轮到秦烈时，他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：

「不要。」

周莽立刻像个复读机一样跟上：

「不要。」

我脑子一抽，可能是紧张过头了，也跟著小声说：

「要……」

瞬间，几道锐利的视线同时向我射来。

我吓得一哆嗦，赶紧补充道：「……要不起。」

周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，然后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拎起来，推到秦烈面前。

「烈哥，这是我新收的兄弟，苏然。别看他瘦，但特别讲义气！今晚赵虎那帮杂碎来闹事，这小子为了掩护我，被人踹伤了，刚从医院回来。

说著，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我。

我腿肚子发软，哆哆嗦嗦地打了个招呼：「烈……烈哥好……」

秦烈盯著我的寸头看了几秒，声音里听不出喜怒：

「小刺猬，挺有种。」

我头皮发麻，干笑道：「烈哥谬赞……」

他眉梢微挑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：「可惜，辜负了你爹妈给你取的这个‘然’字。」

周莽赶紧给我打圆场：「烈哥，你别看他文文静静的，本事可大了！才来一个月就成了销冠，那些富婆都点名要他服务！」

说著，他给我使了个眼色：「然然，愣著干什么，快给烈哥露一手啊！」

「好……好嘞……」

露一手？我能露什么？

我绞尽脑汁，想起了自己唯一的才艺——哄富婆姐姐们开心时学的塔罗牌。

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副被我盘得包浆的塔罗牌，深情款款地对秦烈说：

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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