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己经有些时日了。”落棠掰着指头数了数:“应该是程少爷您去边关的一个月左右吧。”
“那会太上皇人都快憋疯了,又没人来陪他玩,整个人坐在海池边上发呆,一呆就是一天。”
“有一日太上皇无聊,想出宫,可是找了一圈没找到陛下,跑到御膳房,把御膳房用来调味的酒全给抢回大安宫来了。”
“后来陛下知道了这件事,让工部弄了个炉子,一个月开一锅,专门用来给太上皇烤酒喝。”
程处亮听完,努努嘴:“老李头,你知道现在多缺粮食么,还喝酒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小子弄出来的那个香水里,就有酒,怎么?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老李头点灯?”李渊说着,又是一口酒下肚,双腿一伸,躺在躺椅上:“你小子让人给老夫弄个垫子,这天还是冷了点。”
“等等!”程处亮突然想起来自己包袱还在布政坊程府,撒丫子跑了出去:“老李头,一会我回来,弄点吃的,中午咱爷俩吃一顿。”
李渊抬头的时候,程处亮己经消失不见,疑惑的看了看落棠:“那小子干啥去了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落棠摇摇头,“不过一会应该就回来了,程少爷不说中午一起吃一顿么。
“可能是从边关弄了什么好吃的吧。”李渊没当回事,眯着眼,继续喝着小酒晃着摇椅。
一个半时辰后,程处亮跑了回来,身后还带着个玄甲卫,玄甲卫手中拎着个大包袱。
“扔这就行,你辛苦了,回去吧。”程处亮挥挥手,拖着包袱走到李渊身边。
“老头,起来,别挡着我。”
李渊嘿一声笑了出来:“去了一趟边关,胆子倒是大了不少,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。”
“咱俩谁跟谁?差点成了拜把子兄弟,跟你客气个屁,赶快起来。”程处亮拍了拍李渊的背。
五人好奇的围在程处亮身边,程处亮打开包袱,从中抽出一张羊皮,递给了落棠:“这羊皮是草原上弄来的,上好的玩意,我先回来的,没带多少,给你们一人一张,垫在摇椅上正好。”
落棠接过羊皮,放在摇椅上比量了一番,心中计算着该如何剪裁。
李渊蹲在程处亮身边,刚想伸手,却被程处亮一巴掌打在手腕上:“你个老李头,听说过荆轲刺秦的故事没?这时候我要是从兜里拎出一把刀,你不得炸了?”
“李二要是能让你把刀带进宫,我李字倒着写!”李渊轻哼一声,也不管刚才被打了一巴掌,一屁股坐在地上,抢过包袱自顾自的翻着。
羊皮西张,全扔给了落棠,中间还有个小包袱,李渊拎起看了看,顺手解开,一张还算完整的虎皮出现在众人视线中。
“这虎皮?!”李靖拎起虎皮抖了抖,疑惑道:“怎么只有半张,你小子是不是贪了一半?脑袋那半张呢?”
“被箭射成筛子了。”程处亮一把抢过虎皮,围在身上比量了一番:“落棠姐姐,你给我缝个虎皮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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