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蒙月,去我的院子吧。”他埋在我的颈窝呢喃。
我沉默着,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的软弱无助,我忍不住抱了抱他,“没事的,哭吧…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他酒醉不醒,并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,也不需要我的回答,他继续软软道,“岑澜小时很乖的,从来不说一句药苦,是个很懂事的孩子,不,是太懂事了…父亲母亲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吧,或者是因为岑澜生病熬得太苦了,我现在竟然觉得他们有些轻松?我不明白蒙月,现在我只有你了…”
他紧紧的抱着我,不想放过一丝温度。
我好像也回到了从前,那时岑誉喜欢在暗中捉弄我,而岑澜她总是温柔的偏袒着我,一起似乎都在眼前。
他的声音逐渐变小,我唤来婢女将他搬到床上,他嘴里一直碎碎念念着,“月,不要丢下我…”
我蹲在他的床边,心里的疼痛逐渐放大,我想那大概是对岑澜的追思。我想要抚平他皱起的眉头,却怎么也无法顺展。
我有些许难以言明的不舍,我一寸一寸抚过他的硬朗的脸,原来他不再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了啊,我流着眼泪,在他唇边落下一吻,“岑誉,我…放过你了,你我从此相见是路人。”
我擦干眼泪,急匆匆往伶仃院而去,王嬷嬷见了我吓得脸色都变了,我抓着她的衣襟,将她拉近忿忿道,“出卖我的事情我过段时间再找你算账!玄延呢?”
她全身哆哆嗦嗦,嘴上还犟着,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掏出怀里的钱袋仍在她的身上,她捡起来拍拍灰收紧兜里,笑嘻嘻的吐出两个字,“楼上。”
我逐门打开,里面的官人大肆骂人,王嬷嬷气呼呼的拉着我去向最后一个房间。
玄延和康淳正在软榻上相交杯盏。
康淳见我是一脸的懊悔,“岑澜姐姐出殡的时候,康淳和玄延准备去祭拜的,只是那日康淳生了病…”
我夺过玄延手中的酒,倒在地上祭拜,冷冷道,“岑澜说她不是你想象中的恶毒的人,岑明要挟你入府,压你乡试试卷的事情,她都不知晓。”
“哦。”
我瞥了一眼康淳道,“她也不知道康淳在凤栖院的事情,是我一个人的主意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就一句哦?”我拍了拍桌子,看向他冷淡的脸气愤异常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倚在软榻上眯着眼睛看我,逐客之意明显。
我瞪回去,在桌上的空杯盏里倒了一杯酒,坐在一旁的杌凳上,不打算再走。
他噗嗤一声笑出声,“岑澜真爱我如此了吗?”
他很聪明,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目的,不过很快又皱起了眉头,若有所思道,“蒙月…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,爱与恨你分清楚了吗?”
我猝不及防有了微妙的紧张,康淳玩着手里的杯盏全然没有在乎我,玄延眼神时不时也追寻在他的身上,我灿然一笑,“从某些角度来讲,我们有共同的敌人,秦州知府岑明。”
他眼前一亮,赞赏之意尽显,“怎么岑澜的死还没有感化你吗?你可也是一把推手啊,她难道不恨你?你不愧疚?”
我捏紧了手心,玄延这种面上深恶的人我太了解了,我故作轻松,显得游刃有余,“你可知就现在你的身份,岑誉找不到就罢了,你真以为岑明找不到你?是岑澜替你掩下了丑事,不然你根本无法在秦州儒士中立足。”
我仰头喝下一杯酒,“玄延,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,岑澜性情如何,你真的不知?你为了逃离岑府,何以泼她脏水?让她最后一刻也不得善终?你良心怎生得安?”
一来一往,神经紧绷,我不能让他猜中我的心思。
“哈哈…你和我说良心?”他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,“他们让你父亲含冤入狱的时候,可曾想过要深查?将我步步紧逼的时候,可曾有过良心?”
我紧咬着嘴唇,“冤有头债有主,岑澜是无辜的。”
“冤有头…债有主,蒙月这可不像是你说出的话啊,你是如何对岑澜,如何对岑誉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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