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林予做了个梦,这个梦很熟悉,她以前做过的。梦里有林给,她成了他的猎物,被他逼得无路可退,压迫感接踵而至。
她快喘不过气了,那种真实感越发强烈起来。
好似真的有东西压在身上一般,隐约间还有一只手在她脖颈处游离,小心翼翼地轻抚着,彷佛下一瞬就会出其不意地扼住她的咽喉。
林予艰难地睁开眼,昏暗一片,意识正模糊,就听到耳边传来声声呢喃。
“予儿,别赶我走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。不管林家人今日跟你说了什么,只要不伤害你,我不会把他们怎样,前提是你得是我的。”
林予眉心一跳,不敢轻举妄动。只感觉,身上的人贴在她颈间,近乎疯魔地还说了些什么,她听不太清。
窒息感太过浓烈,她没忍住动了两下,假装翻身。林给丝毫不担心她是否会突然醒过来,依旧抱着她不松手。
林予的意识有些许清醒,她在心里叹了口气,最终翻身面向他,搂了过去。
林给身子微僵,林予埋在他怀里道:“放心吧,不会赶你走的。”
说着睡意又涌了上来,她没管林给给了什么回应,兀自沉睡过去。
这晚她没来及细想,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她突然会想起之前多次遭遇鬼压床的事。如今回想起来,林予算是明白了,哪有什么邪物不邪物的,不过是林给半夜偷溜进她屋里来了。
林予看了眼院外铲雪的林给,顿时苦笑不得。她还道那次生病时,林给是怎么开她窗户的,看来是早就熟能生巧了。
恰逢此时,林给回头看了过来,原本清冷的眉眼,在视线相触的那一瞬间,舒展开来。他搁下手头的铁铲,朝屋里来了。
林予勾唇笑了下,慢腾腾地拿过衣裳穿。林给进来的时候,她正好套上厚袄,接下来就是要梳理头发。
冬日穿得厚重笨拙,梳头于她而言堪称浩大工程,好几次她都想直接这样散着,但被林舒瞧见,都会说上她几次,然后再帮她梳好发髻。
林予拿起发绳,犹豫着要怎样绑比较好时,林给已经从身后抽走那根发带,同时又从梳妆台上拿起木梳,轻柔地给她梳起头发。
手法很是娴熟,林予不禁发问:“你还会梳姑娘家的发髻呢?”
“嗯。”林予的头发顺滑柔软,他挑起一绺,发丝转瞬就从指间滑落,“我这次回宫与嬷嬷学的。”
“就是那个教你做饭的嬷嬷吗?”林予记得他说过,“是个很好的人吧?”
“嗯,她是我唯一想带你去见到的人。”他想到什么,眼神越发柔和。
林予敏锐扑捉到“唯一”二字,她没表现出异样,只是笑着答:“好呀,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这位嬷嬷,然后选一束最美的花送给她。”
林给望着镜中的人儿,眼里不自觉的漾开了笑,心是暖的。
早饭后,林给继续在院子里铲雪,林予就在屋檐下的火炉旁,泡花茶。
库存的玫瑰花茶,沉在杯底,滚烫的热水一冲,花瓣就层层绽开,慢慢浮上水面,缕缕细烟蒸腾而上,散发着淡淡玫瑰清香。
林给铲完雪,林予就递上一杯给他,还欲将手中的汤婆子一并给他,林给摇着头没要。
林予收了回来,看着他将茶喝了,这才淡淡开口,将她昨晚的打算说出。
“林给,放了李惠吧。”
见林给不解地看着她,林予撇开视线看向别处,顺势倒进他怀里,小猫似的蹭了蹭,“好吗?”
她知道照林给的性子,李惠和那老头肯定没讨到好处,就算不伤筋也得动骨,要再过分点,可能就是丧命了。
林给要做什么,她不想阻止,讨厌李惠不假,但对林家有愧也不假。就算她回去,原主也回不来了,她无法从这里弥补林家,所以这是她目前唯一能给的补偿了,至于之后,李惠与林家如何,她都不想干涉了。
林给没多问,只道:“好。”
除夕的前两天,林予和林家人谁也没主动找谁,连面都没有碰过,林予也松了口气。
过年的氛围越发浓,村里每天都是闹闹热热的,小孩大人都洋溢着欢笑,爆竹声从这家一直延续到那家。
林予闲来无事,整天缩在屋子里对着火炉发呆。林给见此,带着她去镇上走了一圈。
城里的年味更浓,各种配饰,吃食摊从城门就摆起走,无论走到哪都是人。灯笼挂了满大街,很多店铺都开着,生意比往常还要火热,人山人海的。
林予被林给牵着混在人群中,她东张西望地瞧着,脸上写满了惊奇。林给余光扫到,嘴角微微勾起,带着她到了一家酒楼。
这时,路边有人表演杂耍,林予一下就被吸引,拉着林给往那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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