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光线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来,叶竹溪睁开眼时,景以舟的手臂还横在她的腰上,沉甸甸的,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。
她轻轻挪开,他的手指却在睡梦中微微收紧,仿佛潜意识里仍不愿放她走。
「……景以舟。」她低声唤他,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。
他没醒,呼吸均匀,眉间却微微蹙著,像是梦里也不安稳。
叶竹溪静静看了他几秒,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抽身,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,捡起散落的睡袍披上。
她走进浴室,关上门,才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镜子里的女人发丝凌乱,颈侧、锁骨上全是暧昧的红痕,唇瓣微肿,眼底却是一片清醒的冷意。
她打开水龙头,冷水泼上脸颊,试图洗去身上残留的、属于他的气息。
——但有些东西,是洗不掉的。
厨房里,叶竹溪煮了咖啡,黑咖啡,不加糖。她需要这种苦涩来压下喉间那股莫名的酸胀感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她没回头,只是淡淡地说:「咖啡好了,自己倒。」
景以舟靠在门框上,身上只套了条长裤,上半身裸露的肌肤上还有几道她昨晚留下的抓痕。他没动,只是盯著她的背影,嗓音低哑:「妳每次都这样。」
「哪样?」
「上完床就冷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」
叶竹溪的手指微微一顿,随即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。「不然呢?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?难道还要搂著你撒娇?」
景以舟冷笑一声,大步走过来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逼她转身面对自己。「那妳昨晚为什么哭?」
她的瞳孔轻颤,但很快又恢复平静。「生理反应而已,你技术不错,我爽到哭,不行吗?」
他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,手指收紧,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。「叶竹溪,妳真他妈会撒谎。」
她仰头直视他,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笑。「彼此彼此,你不也一样?明明只是炮友,却非要装深情。」
空气瞬间凝滞。
景以舟盯著她,眼底翻涌著某种压抑的情绪,最终,他松开手,后退一步,语气冰冷:「行,妳狠。」
他转身离开厨房,没多久,浴室传来水声。
叶竹溪站在原地,低头看著自己发红的手腕,忽然觉得咖啡的苦味蔓延到了心底。
景以舟出来时,已经穿好衣服,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,领带端正,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男人从未存在过。
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,头也不回地说:「我医院还有事,先走了。」
叶竹溪没应声,只是坐在餐桌前,慢条斯理地喝著早已冷掉的咖啡。
门关上的瞬间,她的手指微微蜷缩,指甲陷入掌心,留下一排浅浅的月牙痕。
——他们之间,总是这样。
明明谁都没放下,却又谁都不肯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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