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大江和徐三流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一丝豁出去的疯狂。
他们扶着墙,站起身。
一个,朝着县衙的方向,一步一挪地走去。
另一个,则朝着镇西,快步跑去。
院子里,只剩下阮青云、胡桃花、徐四山和两个儿媳。
气氛压抑得可怕。
胡桃花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,只是缩在角落里,看着那个闭目养神的老太太,心里又敬又怕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就在周杏准备进屋点灯的时候,米铺的门帘,被人猛地一把掀开。
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,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,他的一条胳膊软趴趴地耷拉着,脸上满是惊恐。
“四四山哥!不好了!出事了!”
徐四山认出这是平日里帮他们米铺卸货的短工,立刻上前扶住他。
“阿牛!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那叫阿牛的汉子喘着粗气,指着门外,话都说不囫囵。
“王王家!是王家的人!”
“我们刚从码头拉了一车新米过来,走到巷子口,就冲出来七八个蒙着脸的汉子,二话不说就动手!”
“他们把把咱们那一整车的米,全都倒进臭水沟里了!”
“什么?”
徐四山一拳砸在旁边的水缸上,怒吼道,“王德海这老狗!欺人太甚!我现在就去找他拼了!”
说着,他抄起墙角的扁担就要往外冲。
“站住!”
阮青云的声音不大,只是对一旁吓傻了的周杏道:
“去,打盆干净水,拿些布条来。再从柜子里取五十文钱给阿牛,让他先去看郎中。”
周杏如梦初醒,连忙应声去了。
阿牛捂着胳膊,感动又惶恐,“老夫人,这这怎么使得,我”
“你帮徐家做事受了伤,这钱就该你拿。”
阮青云终于睁开了眼,目光却落在了怒气冲冲的徐四山身上,
“拿着扁担去拼命?你能打几个?打完了,你是进大牢,还是躺在乱葬岗?”
徐四山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涨得通红,手里的扁担也垂了下去。
“娘!那我们怎么办?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欺负到咱们头上吗?”
“欺负?”
阮青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得像冰的笑意,“他不是在欺负我们。他是在帮我们。”
这话一出,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胡桃花连哭都忘了,傻傻地看着她,
“娘您是不是气糊涂了?人家都把咱们的米倒了,还打了人,怎么是帮咱们?”
“我让大江去县衙要钱,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疯了?觉得钱大人不可能给?”
阮青云不答反问。
没人敢接话,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阮青云用木棍在地上轻轻一点,
“他动的,不是我们徐家的米。他动的是钱大人官酿户的米,是未来贡品的米。”
“他打的,不是我们的短工。他打的是钱大人官酿户的脸,是清河县衙的脸。”
“你们说,这笔账,是该我们去算,还是该钱大人去算?”
一番话,如醍醐灌顶,让院子里几个男人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徐四山手里的扁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。
对啊,他怎么没想到这茬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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