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文学

第4章（第1页）

「阿祺少爷交待咗啦，好好服侍你！」

特别是「服侍」咬字非常重，我跟个鹌鹑一样被人推来推去、指指点点。

我明白很憋屈，但我清楚我现在是没有任何选择的。

她们让我把干鲍拿去料理一遍，把花胶处理好，把燕窝里的毛挑出来炖上，再把厨房收拾了……

种种等等。

「诶，你去那边。」

「你快点过来洗！剌手剌脚咁，一点都唔醒目噶，是啦是啦，都不知睡了几多个男人。」

一个差错巴掌就甩了过来，手被拧得发红发紫，有时真的来不及躲。

疼，火辣辣地疼，想哭但被那些尖酸刻薄的人指著额头，一个踉跄推倒在地。

抬头便看见了顾伯母在看我笑话，指著我这个小丑看马戏一般。

对啊，很痛！

眼泪不争气地流出。

但我永远都记住，记住她们每个人每张脸的反应！

何为忍得？

「别看她像一张白纸一样，白莲花啊，听没听过，呐！这不就是了。」

「死鬼咗老豆老母同埋弟弟，不就是她克死的。」

「啊tui～CoolClub的人喔，有钱都去玩下啦。

「不就是服侍男人服侍得爽了，有几下心计同床上功夫……」

……

不止是工人姐姐还有那些狗奴嘴里从未干净过。

何为定得？

顾伯伯顾伯母眼里的我是「不干净」的，装模作样请了驱邪的喃呒到家，将我压跪在地。

不让我动弹和一丝反抗。

逼迫我喝下所谓的「符水」，再加上桃藤鞭打。

我疼得尖叫，可没有一人软下心来放过我。

我几乎被折磨到不成人样，那双空洞的眼睛一直瞪著他们。

到底谁才是那恶鬼！

我也以为顾祺山会夜归。

可他自那次走后并没有回到顾宅，而我要是被虐待死了也没人为我及时收尸了。

他们这些权贵都是如此！丑恶阴暗！

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里看不到一点希望。

我哭嚎的声音一次又一次，宋嘉善、顾祺山、顾家父母……

就算做了鬼我都要回来向他们讨命。

我几乎要失温的状态下，迷迷糊糊间见到了一个人影。

7

他拿著斧头闯了进来紧接挥动几下对著那些害我的人，也许是我爸爸来接我了。

我笑著，用最微弱的气息说「走……」

蜷缩在他怀中很暖很暖！

直到我醒来，透过门缝看见了顾祺山的背影。

他对著电话那头怒吼著「我花钱买回来的人！要动她你们通知我了吗？顾叔顾姨……」

他在对自己父母阴阳怪气！

「还有，那帮死人扑街！我炒作鱿鱼了，去边度死都唔关我事！」

所以照顾是真的照顾。

「好了，我以为我们还存有一丝丝温情的，现在好了，没了。我以后都不会踏进顾宅一步！」

「阿叔阿姨自己照顾好自己啦！病咗我都唔会去睇多一眼噶，我讲到做到！」

还是说这是他利用的一个契机，好让自己彻彻底底摆脱那座宅子。

实在是妙不可言啊！

……

挂断电话的他，第一时间来看我。

他抚过我的额头轻轻擦拭著，迟疑半分后说「宋嘉善那份人……我会亲手把他送去高等法院乃至进监狱蹲上一辈子，你放心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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