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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（第1页）
距离五年期满只剩最后几天。
乔萱眼神兴奋和期待越来越藏不住。
甚至有些按捺不住。
好几次被我撞见她和苏北暗送秋波。
然后演技拙劣地慌忙掩盖。
最后一天终于来了。
我摸着腹部的疤痕。
胃里原本藏着内存卡的地方，已经不再疼了。
我把乔萱叫到面前。
她站得笔直，表情依旧完美。
我开口，声音沙哑。
“五年时间已经到了，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爱一个人！”
她拼命压抑眼里的光芒，克制上扬的语调。
“晏先生，很抱歉，爱是什么，我尚未学会。”
回答得天衣无缝。
她甚至问我：“晏先生，是否需要为您预约新的陪伴型机器人？我可以为您筛选出最适合您的机器人。”
我只觉得可笑：“什么是最适合我的？”
她根本不了解我，又怎么知道哪种最适合我？
乔萱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。
一下子被噎住了。
我淡淡地看着她。
“不用了，我不需要了。”
她点头，不再多问一句。
晚上十点。
苏北提出了辞呈。
“晏先生，明天我就不来了哦。提前祝您……未来一切顺利。”
他笑得意味深长。
离开前飞快地递给乔萱一个眼神。
乔萱嘴唇无声翕动。
苏北眼睛眨了眨。
我读懂了。
她说：“等我！”
时间开始变得粘稠，缓慢爬行。
屋子只剩下我们两个。
安静得可怕。
我坐在沙发上，看着墙上的钟。
乔萱站在不远处，也看着钟。
她整个人身体紧绷，眼睛死死地盯着。
我知道。
她在倒数。
终于。
三……
二……
一！
时钟指向零点，敲响解封的号角。
乔萱的身体彻底松弛下来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鲜活气息瞬间冲刷掉她所有伪装。
她转过身，看向我。
眼神第一次在我面前毫无掩饰出现了变化。
冷漠、厌倦、激动、迫不及待。
她已经懒得再装了。
“晏先生，五年期限已到。根据规定，我们之间的陪伴关系将被强制解除。”
说完，她转头看向门口。
蠢蠢欲动。
似乎在等着什么人！
“你在等谁？”
乔萱嘴角上扬，带着胜利者的弧度：“等调查员！”
五年期限一到。
机器人市场调查员就会上门调查。
只要确认陪伴型机器人没有学会爱，便将机器人带走。
重新流入市场，供给其他人类买家。
我轻轻笑了一下。
声音在寂静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你恐怕等不到了。”
乔萱嘴角笑容一僵，眉头蹙起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就在这时。
门铃响了。
乔萱瞳孔猛地亮起，那是一种近乎狂喜的光芒！
她迫不及待地拉开门。
下一秒。
她愣住了。
门口站着两个男人。
从穿着来看。
很明显，他们不是调查员。
他们表情冷硬，眼睛上下打量乔萱。
最后下达通牒。
“编号qx-107，根据研究所规定，你属于违规产物，现需被强制带回，进行销毁！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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