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惘先生显然沉醉在这场“痛苦演奏会”里,箫声的节奏随着风挽歌的挣扎不断变幻,像一位掌控全局的指挥家,肆意摆弄着“乐器”的情绪。
先是箫声陡然急促起来,音调拔高,尖锐得像无数根冰锥,密密麻麻地砸向风挽歌的金色屏障。
每一次冲击,屏障上的裂纹都要加深一分,金光剧烈摇晃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暴雨般的箫声砸碎。
风挽歌的指尖死死按在琴弦上,指节泛白,灵力输出已提到极致。
可《清心咒》的涟漪还是被压缩得越来越薄,连护住周身三尺都变得艰难,耳边满是箫声的尖啸,识海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,嗡嗡作响。
转瞬之间,箫声又骤然放缓,尖锐褪去,化作鬼魅般的低语,直接绕开屏障,钻到风挽歌耳边。
那声音里裹着清晰的画面感,一字一句都在撕扯他的记忆:“你猜徐老师死前,看着浊气爬满他的喉咙时,会不会后悔多管闲事?她会不会想起自己办公桌抽屉里,还没来得及批改的学生作业?”
“还有那个叫林晓的少年,他倒下时,是不是还在想,没能考去西湖边的高中?
话音未落,洞窟里的暗红光芒突然扭曲,两道模糊的虚影在风挽歌面前缓缓浮现是林晓和徐老师。
林晓的虚影还保持着急诊室里倒下的姿势,胸口插着虚幻的短刃。
暗红色的“血”顺着衣襟往下滴,他攥着的手指微微发抖,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,最后只剩空洞地望着风挽歌,像是在问“为什么没护住我”。
徐老师的虚影则被黑色的浊气缠绕,浊气从他的指尖、脖颈往心口钻,他想抬手挣扎,却连抬臂的力气都没有,脸上满是窒息的痛苦,嘴唇翕动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
风挽歌的瞳孔猛地收缩,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,他想冲上去撕碎幻象。
可身体被箫声的威压钉在原地,只能眼睁睁看着“林晓”的虚影被浊气彻底吞没,“徐老师”的虚影渐渐变得透明,最后消散在空气里。
“对!就是这样!”
悲惘先生的声音里满是病态的兴奋,箫声都带上了一丝欢快的调子,“愤怒吧!痛苦吧!让这些情绪再猛烈些!”
“你的每一次挣扎,每一次心痛,都是最极致的‘浊音’素材,是我最好的创作源泉!”
风挽歌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,暗红色的血珠滴在伏羲琴的琴身上,顺着木纹往下流。
他的灵力在飞速消耗,经脉像是被烧红的铁丝划过,传来阵阵灼痛,意识边缘的模糊感越来越重,可他死死撑着伏羲琴,没有倒下。
眼中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,反而在极致的压力下变得更加纯粹、更加坚定,那是“不能让更多人变成这样”的执念,是守护“烟火气”的最后支撑。
他知道,再这样被动防守下去,迟早会被箫声彻底撕碎识海。必须反击,哪怕是倾尽所有。
风挽歌猛地一咬舌尖,尖锐的剧痛瞬间炸开,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,那股痛感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识海的混沌,让近乎涣散的精神骤然提振。
他没有丝毫犹豫,调动起体内最后残存的灵力,甚至开始燃烧本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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