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允执忽然抓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头发颤:"你是说,让我跟你去鹭岛?"
郑允执沉默了半晌,忽然说:"我跟你去。"他攥着衣角的手关节发白,"我妈总说我离不开家,我偏要让她看看,我也能走南闯北。"魏梦笙望着他眼里的光,忽然想起小星在鹭岛码头数轮船的样子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暖烘烘地填满了。
"不光是去,还得体验一下打工的日子。"魏梦笙掰开他的手指,一根根数过去,"一要去我上班的酒店,看看我忙碌的身影;二要去南普陀烧炷香,那里的檀香混着海风,跟玉皇观的不一样;三要去海边,让小星教你打水漂——他能把石子扔出三个圈。"
说到这儿,她忽然停住了。外面的冷风灌进来,带着股铁锈味,把她没说出口的话吹得打了个旋。郑允执看出她眼里的犹豫,把大衣往她身上拢了拢:"还有四吧?是不是担心我父母?"
魏梦笙没点头,也没摇头。阮老师那封信像根细刺,总在她琢磨未来时扎进来——信里说"魏家情况复杂,怕是心思很重......",字字都戳在她最软的地方。她想起边疆老家,嫂嫂把继母骂她的话当笑话讲,那些刻薄的字眼像冰碴子,冻得她至今不敢想"安家"两个字。
"我家那些事,就像洗不净的油渍,随着时间流逝,只会斑驳,不会全部脱落。"她望着自己的手,指甲缝里还留着笔头的墨迹,"我二姐离婚回娘家,被继母指桑骂槐了半年;我嫂嫂那事我也不想说,那个家好像我也回不去了......这些我改不了,就像你改不了阮老师郑老师是你父母一样。"
郑允执忽然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隔着衬衫,她能摸到他咚咚的心跳。"我妈那人就是嘴硬,"他的声音带着点急,"她当年还不是追着我爸也去西北支边的。"
魏梦笙被他逗笑了,眼角的泪却跟着滚下来:"可我怕啊。她要是问起我家的事,我总不能给他们说我家那些破事吧......那就不说。"郑允执用袖口擦她的脸,动作笨得像在擦桌子,"咱们去鹭岛,就看海,看你二姐织毛衣,看小星在沙滩上打滚。等你觉得心里那杆秤平了,咱们再回樟树城。到时候我带你回家,我跟我妈说,魏梦笙是天上的青鸟变的,她那些规矩管不着。"
郑允执和单位请好假,两个年轻人百无禁忌的踏上了南下的火车。
坐火车回鹭岛的路上,郑允执总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。过湖南境内时,他指着成片的稻田说:"比我们那儿的麦田绿多了。"魏梦笙把在街边买的茶叶蛋塞给他,忽然觉得这趟旅程像场奇妙的梦——从收到戒指时的纠结,到此刻身边人的陪伴,仿佛冥冥中真有只青鸟在引路。
火车碾过铁轨的声响像支没头没尾的调子,郑允执把大衣铺开当褥子,魏梦笙蜷在他身边,鼻尖蹭着布料上淡淡的樟脑味。窗外的月光漫进来,在他手背上投下道细银线,她忽然想起玉皇观老道说的"水火既济",忍不住在那道银线上轻轻划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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