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也面不改色心不跳,只是挑眉道:“你,你不是也看了吗,怎么样?”
话题好像朝著奇怪的方向发展,白兰歪头:“什么怎么样?”
周也眸光从白兰脸上收回,在缓缓落在自己裤裆里,又掀起眼帘看她问:“怎么样。”
白兰一把捂住他的嘴,小脸绯红:“你疯了,说什么呢。”
难道要自己夸他身材好唧唧大吗?疯子!
周也抓住她冰凉手腕: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白兰将身后画布藏了藏,刚才周也的裸体画还在背包里呢。
“你想不开啊,为什么来做模特?”白兰放下手。
周也不以为然:“赚钱啊,我现在要养自己,多搞了几份工作而已。”
白兰茫然:“挣钱?对了,你怎么跑来广城上学的,阿姨同意吗,而且,你不是要去比赛吗,你要是顺利毕业,应该已经是国家选手吧?”
白兰忽然双手在桌上用力一拍,脸色苍白看著周也:“你……你疯了?你放弃了国家队?!”
周也三两口吸干净咖啡,吸管在空瓶里发出“咕噜咕噜”声音,他不紧不慢放下纸杯:“嗯,我签了广城的俱乐部,就过来了上学了,因为这件事,我妈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,她现在在气头上,我就没问她要钱了,等风头过去了再说……”
白兰脸色苍白,唇瓣颤抖:“周也……你,你不会是因为我吧?”
周也伸手打了她脑袋一下:“别自恋了,不是因为你,是俱乐部的关系,这边给的钱多,再说了,网球在哪儿打都一样,咱是实力选手。”
白兰将信将疑,不过在那边确实,进了国家队也不一定能赚到钱,换成俱乐部就不一样了,他会有很多商业机会,毕竟周也外形这么好,光是拍个广告就能拿到不少赞助费。
白兰盯著桌上手机:“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我打了好多,甚至换了号码,都打不通。”
周也将桌上棒球帽戴在头上,压低帽檐:“那会儿手机被教练没收了,后来坏了,我去比赛忙,换了个新手机就联系不到你了。”
白兰拿出手机:“微信,电话,都给我。”
添加了联系方式,周也看了看天色:“我晚上还有球赛,要不要先送你回去?”
白兰忽然看了看时间,惊叫一声:“我去,这么晚了,疯了,周也我先撤了,我们改天再聊!”
周也问:“去哪?”
白兰背上画板袋子:“回家,我哥来接我,已经晚了,我先走了啊!”
看著她一溜烟往外跑,周也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往外晃,体院和美院是相反反向,他却站在路边远远看著她娇小背影。
远处路边停著一辆黑色保姆车,白兰气喘吁吁跑过去拉开车门,分明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。
周也转身,随意踢了脚下一颗小石子,骨碌碌小东西顺著坑坑洼洼路边,滚进草丛消失不见,周也帽檐之下双野眸光也黯淡了许多。
他捏紧手机,塞进兜里,朝著学校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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