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恍然大悟,“孟娇,我想起来了。”
孟娇的爸爸,是我爸爸的助手。
早些年,两个人因为审批问题的事情,被冤枉,下放改造。
前不久刚被平反。
那天,我收到的电报,就是家里发给我的。
想起昏迷前的经历。
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。
有些疑惑,我怎么会在这里?
孟娇替我解惑。
“那天,我得知消息赶到医院时,你已经重伤昏迷了,小地方的医院治不了,我只好把你转回北平。”
“但为了以防万一,我跟医生沟通过,对那边的人就说,你已经死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
她紧张地道:“如果你觉得这安排不好,可以……”
“不。”
我摇摇头,“这安排很好。”
我对她一笑。
“谢谢你,阿娇。”
孟娇这才放下心来,“你的伤是很严重,还伴随感染,好在北平来了新的医疗设备,还从外面聘用了一些专业医生,总算把你救回来了。”
“只是你身上留了很多疤痕,但医生说,外面有一种植皮手术,可以祛疤。”
我脖子和手上身上,都有不少疤痕。
耳后也有一小片。
所幸,我当时护着脸,脸上的烫伤没那么严重。
并不会留疤。
只是疤痕太多,确实难看。
能修复自然最好。
“对了,我爸爸呢?”我问。
孟娇解释,“谢伯父和我爸爸刚被调回来,入了中央,有工作在对接,晚点才能过来。”
她说,我爸这几天,每天晚上都会来医院守着。
天一亮才赶回去上班。
等到了晚上,我爸果然来到医院。
看着他花白的头发,明显佝偻的身影,我鼻子一酸。
没忍住,哭出来。
我爸也红了眼眶,想过来抱我,又怕碰到我的伤口,只能小心翼翼地替我擦眼泪。
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,爸听说你在乡下受委屈了,是爸爸连累了你。”
那几年,批斗严重。
所谓资本家出身的,都没什么好果子吃。
我在乡下,也吃了不少苦。
但是,我在抗洪的时候,立过不少功劳。
后来倒是没怎么再受罪。
可是,魏青萝却认为,我的‘好日子’全是靠她得来的。
我吸了吸鼻子,“我不哭,倒是您,这几年受苦了。”
我爸摇摇头。
这些年他在外面的日子,别提多难过了。
可最让他难过的是,我妈没扛过来。
想到这,他老泪纵横。
父子俩时隔多年再见,我们几乎抱头痛哭了一晚上。
又在医院待了两个月。
医生确定我身体痊愈,没有什么感染。
可以做植皮手术。
9
等做完植皮手术,能够出院,又过了三个月。
从盛夏回来,到现在,已经隆冬。
好在冬天气温低,有利于伤口,不易发炎。
我身上疤痕太多,没办法全部植皮,只植了双臂和脖子上的。
腿上和背上的,穿上衣物便看不见。
我也没再管。
当初,我被下放前,是上过大学的。
现如今,我爸被平反,我也跟着得以清白。
上面给我安排了工作,作为副馆长,进入国家图书馆。
偶尔也会去大学,讲讲课。
日子倏然而过。
我本来以为,我和魏青萝这辈子都不会再见。
却不想。
两年后,我在北平又见到了她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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