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那些人和事,就跟这脚下的烂泥一样,再回头去纠缠,只会把自己弄得一身脏。
她现在是贺谨行的媳妇儿,她有了一个家。
周玉白抡圆了胳膊,把锄头高高举过头顶,然后狠狠地砸进了土里。
锄头一下下砸进土里,周玉白把心里那股子翻腾的恶气,全都使在了手上。
她没想过要报复,上辈子那些烂事,就像她亲手埋下的种子,结出了苦果,她自己认栽,可这不代表,她要眼睁睁看着别人把烂泥往她新生活里泼。
她现在是贺谨行的媳妇,这五个字,比什么都重。
一上午的功夫,院子里那片空地就被她翻了个底朝天,松软的黑土散发着一股子清新的腥气。
周玉白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,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裳,黏糊糊地贴在身上,可心里头却痛快极了。
她冲了个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裳,走进厨房。柳婶子送来的白馒头还温着,就着自己腌的咸菜,她一个人坐在桌边,吃得格外香。
吃着吃着,她的动作慢了下来,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贺谨行那张脸。昨天晚上他脱下军装,里头那件衬衣的领口和袖口都磨得起了毛边,颜色也洗得泛白。
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,给他收拾行李的时候,除了两套换洗的军装,他的便服少得可怜,就那么孤零零的两件,还都是旧的。
这个男人把最好的都给了她,自己却过得这么糙。
周玉白心里头一软,她把碗里最后一口馒头吃完,心里头就有了主意。
她得给贺谨行做几身体面的新衣裳。
吃完午饭,周玉白把碗筷收拾干净,从自己那个小布包里翻出攒下的钱和布票,仔细数了数,然后揣进兜里,锁上院门,就往镇上的供销社去了。
军区大院到镇上不远,抄小路走个十几分钟,脚底下就从石子路变成了镇上的青石板。
午后的供销社里头没几个人,卖东西的那个女售货员穿着身蓝布工服,正倚着柜台打盹,脑袋一点一点的,嘴巴半张着,看着就提不起劲。
周玉白懒得管她,自顾自地走到卖布的柜台前。
柜台上摊着几匹布,颜色净是些蓝的、灰的、黑的,瞧着就一股子沉闷,她伸手过去,指头挨个捻了捻,有厚实耐磨的卡其布,也有贴身穿的软棉布。
布料的质感从指尖传过来,她脑子里已经开始勾勒给贺谨行做身什么衣裳了。
那个男人,身板高大挺拔,骨架子又硬朗,就该穿深色的料子,往那一站,什么话都不用说,那股子沉稳的气场就全出来了。
“同志,劳驾,扯几尺布。”周玉白对着那个还在钓鱼的售货员喊了一嗓子。
售货员慢悠悠地掀了掀眼皮,嘴刚张开,挂在门上的风铃就“叮铃”一声脆响,又有人进来了。
周玉白下意识地扭头瞥了一眼。
就这一眼让她脸上刚浮起来的那点笑意,瞬间碎了个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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