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文学

第5章（第1页）

「又或者，您那位得力的副手，是怎么因为‘挪用公款’的罪名，至今还在牢里，而他负责的项目，最后都落到了您亲信手上的？」

我每说一句，公公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
到最后，他那张脸已经毫无血色，死死地盯著我，像是第一次认识我。

「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？」

「爸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」我柔声说，「您能查我，我自然也能……了解您。」

「我们做个交易。」我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著他，「您安安分分地当您的大家长，我老老实实地做您的儿媳妇。这个Usb随身碟里的东西，和我知道的那些事，就此烂掉。我们，还是一家人。」

「当然，」我话锋一转，「如果您非要鱼死网破，那我也不介意，陪您玩到底。」

一直没说话的婆婆，走过来站到了我的身边。

她看著公公，冷冷地说：「如果你敢动小月，我明天就去纪委，把你这些年收过的‘礼’，一件件说清楚。

公公彻底僵住了。

他像一头被围困的孤狼，看著曾经被他牢牢掌控的妻子、儿子、儿媳，如今全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。

他一生的权威，在今晚，土崩瓦解。

「反了……都反了……」他喃喃自语，猛地起身离开了餐厅。

那背影，第一次显出了几分狼狈和苍老。

霍琴早就吓傻了，见状也连滚爬爬地跟著跑了。

餐桌上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。

婆婆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，瘫坐在椅子上。

我走过去，轻轻抱了抱她。

「妈，都过去了。」

她反手握住我，干枯的手掌，第一次有了温度。

9.

那一晚之后，霍家的天，彻底变了。

公公把自己关在书房里，一连几天没出来。

家里的气氛，从剑拔弩张，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
我知道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果然，第四天，公公的律师来了。

他带来了两份文件。

一份，是离婚协议书，给婆婆的。

净身出户。

另一份，是家族资产分割和股权变更的意向书。

他要把霍言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资产全部收回，将他彻底逐出霍家的权力中心。

婆婆看著那份离婚协议，浑身发抖，却一个字都没说。

霍言的脸色很难看，但他似乎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。

律师公事公办地说：「霍先生说了，这是他最后的底线，林女士和霍言先生如果签字，他可以当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，包括……少夫人您的事。」

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。

这是最后的通牒。

用我和婆婆的「出局」，来换霍言的「太子」之位。

我笑了。

「替我谢谢爸。」我对律师说，「告诉他，他的好意，我们心领了，但是，我们不接受。」

律师走后，婆婆终于忍不住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
「小月，是我连累了你们……」

「妈，您说的这是什么话。」我给她擦了擦眼泪，「我们是一家人。」

第二天，我以「霍氏家族互助基金」管理人的名义，召集了所有曾经接受过基金「扶持」的霍家旁支亲戚。

这些人，大多是在霍家的权力体系里，被公公和霍琴常年打压的边缘人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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