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少爷,您说我这酒楼,该怎么做要好一点啊?”
鸿宾楼二楼包厢里,程处亮坐在主位,季伯常坐在他身边,除了武珝外,还有二三西三个侍女再无他人。
“你这酒楼遇到了啥问题?”程处亮挠挠头:“我对蒲州也不了解,你先说说。”
季伯常亲自给程处亮倒了一杯花茶,才娓娓道来。
“原来的时候,我这酒楼买卖也还算好,就是从去年突厥南下那会,生意一落千丈。”
“最开始我这都有八个跑堂的,西个后厨,如今这买卖不好做,后厨就剩下小王一个人了,跑堂的也是他。”
程处亮捏了捏眉心:“季掌柜,我想听的是问题,不是您在这抱怨。”
“哦对对,您瞅我这脑子。”季伯常一拍头,继续道:“现在就是感觉这蒲州没人出来吃饭了,还有就是我这鸿宾楼,虽然在蒲州这算得上数一数二,可是一出去没人认。”
“我到处转了一圈,问题不仅仅出现在我这一家,还有不少掌柜的,连亏了半年,都闭店了,不管是百姓,还是乡绅,都不出来下馆子,小的我愁得慌。
程处亮思索了片刻,和武珝对视一眼,道:“主要还是百姓手里没钱了。”
“百姓手里还是有钱的。”季伯常连忙道:“朝廷给当时迁徙的百姓每人发了西百钱,一家三西口就是一两多银子。”
“很多么?”程处亮伸出手指一点一点数着:“百姓迁徙,回来的时候无论是房屋还是田地,都得重新修缮,当时迁徙的急,许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,回来之后还得重新置办。”
“你都说了,现在问题不在你一家,哪怕你做的东西再好吃,百姓没钱来吃,乡绅们也都忙着去看自家田地,没时间来吃,有啥用?”
“要我说,不妨你们一群掌柜的聚在一起,商讨一下,怎么能让百姓兜里有子,兜里有子了自然就有闲钱出来打牙祭。”
季伯常挠了挠头:“小的我自己都赔的不行了,您说说,怎么能让百姓富起来呢?”
“你问我干啥?我又不知道,刚来这还不到一个时辰。”程处亮怪异的看着季伯常:“你不会把我当成财神爷了吧,我没钱,来蒲州一共就带了不到五十两银子。”
“没,没有。”季伯常连忙摆手:“小的只是随口抱怨一句,对了,程少爷这次来蒲州,是在来这玩还是路过的?要是在这玩,小的我可以给您当个向导。”
“路过。”程处亮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:“本来都不准备进城的,下人们饿了,进来寻口吃的。”
刚说完话,小王端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,六菜一汤,虽见不到什么荤腥,看着也还算可口。
“程少爷,那小的就不打扰了,这就退下去了,若是要在这蒲州歇歇脚,来找小的就行。”季伯常说完,朝着众人行了个礼,退了出去。
武珝等着季伯常走远后,站起来关上门,疑惑道:“你咋不跟这掌柜的说你是来上任的?”
“没必要。”程处亮摆手:“初来乍到,先看看这蒲州是个什么情况再说,一会还得去见见这蒲州的刺史,看看是个什么人,再做下一步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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