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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

我赶紧蹲下帮小丽一起捡。

小丽抬头看我，眼睛里全是泪水和恐慌。

我拍拍她的背，低声说：「别怕，没事。」

郭雨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。

她指著店员，声音斩钉截铁：「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？什么叫‘看你这样买不买得起’？你这是歧视！你必须给她道歉！」

店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。

小丽紧紧抓著一支牙膏，看著挡在她面前的郭雨和赵茜，看著蹲在她身边的我，眼眶越来越红。

围观的人窃窃私语。

店员的脸涨成猪肝色，她大概没想到这几个学生会这么硬气。

「我道什么歉？我说什么了？」

店员眼神躲闪，还想嘴硬，「她碰掉东西是事实吧？」

「碰掉东西我们捡，我们放回去。」

赵茜往前站了一步，和郭雨并排，声音不高，但每个字都砸在地上。

「但你刚才的话，是人身攻击。

我们要求你道歉，合情合理。

我扶著小丽站起来，把她护在我身后。

我能感觉到她身体还在微微发抖。

一个超市主管模样的男人挤了进来，「怎么回事怎么回事？别堵著通道。」

店员像看到救星，赶紧说：「王主管，这几个学生把货弄乱了，还说我不对……」

「是你先狗眼看人低！」

郭雨直接打断她，对著主管说，「领导是吧？你评评理。我室友不小心碰掉几支牙膏，我们正在捡，你们这个店员，就因为她穿得朴素，就说她买不起，还说她装可怜。这是你们超市的待客之道吗？」

主管皱起眉，看向那个店员，「李姐，你真这么说了？」

店员支支吾吾，说不出完整话。

赵茜把手里那支完好无损的牙膏递给主管，「东西我们都检查了，没有任何损坏。我们愿意整理好放回原位。但这位阿姨的言论，对我朋友造成了伤害。」

她指了指身后的小丽，「我们需要一个道歉。」

主管瞪了店员一眼，脸上堆起一点尴尬的笑，转向我们，「同学们，不好意思，可能是误会。

「不是冲了点，是歧视。」郭雨不接茬，盯著那个店员，「我们就等她一句道歉。」

周围有人小声附和。「是啊，话说得是难听。」

「学生也不容易，干嘛那样。」

「道歉应该的。」

压力全到了店员那边。主管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，低声说：「李姐，赶紧的，别影响生意。」那个叫李姐的店员，看著围观的人，又看看主管，终于扛不住了。

她磨磨蹭蹭地往前挪了半步，声音像蚊子叫，「对……对不起……行了吧。」「跟谁说对不起？说清楚。」郭雨不放过她。店员深吸一口气，抬起头，飞快地瞟了小丽一眼，「对不起，同学，我刚才话说重了。」

声音不大，但足够清晰。小丽在我身后，轻轻拉了我的衣角。

我回头看她，她冲我微微摇了摇头，意思是算了。

赵茜看了我们一眼，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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