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西游新纪:无字真经·心魔劫》
第十回·灵山脚下悬人皮
功德阶前葬佛心
第七节:破除痴慢明心性
再踏征程志更坚
诗曰:
金箔剥落现泥胎,
铜镜碎尽照灵台。
痴慢若随风雨去,
心灯一盏破云开。
却说阿难迦叶二尊者手持镀金佛经,立于灵山阶前喝道:“无钱传不得真经!”那经卷金箔下隐隐透出血锈,字缝间渗出铜臭。悟空火眼金睛照见经页夹层,原是贞观年间河间府典妻卖子的契书,暴喝一声:“这般腌臜经卷,不如老孙的烧火棍!”金箍棒搅动三昧真火,直劈镀金经匣。
怎料火焰触匣即化铜汁,汁液落地成河,河中浮沉金锁链,链上刻满“香火值”“功德分”。八戒钉耙筑地引水,反被铜汁缠住九齿,齿缝间忽现高翠兰卖身契,呆子双目赤红,竟要撕毁契书。沙僧急扯其臂:“二哥仔细!此乃痴念化形!”
无字真经·照破金身相
玄奘跌坐铜汁河畔,怀中无字真经突生异变。空白页渗出墨痕,写道:“菩提本无树”,五字化青藤缠住镀金经匣。匣裂处跌出半块佛骨,骨上原刻“南无清净佛”,却被铜汁蚀成“南无纳捐佛”。
阿难迦叶见佛骨现世,法相骤变:阿难手持铁算盘,指节镶满功德珠;迦叶肩扛玉斗,斗沿滴落忠孝血。二僧齐诵:“灵山宝刹,明码标价!”声震得雷音寺匾额坠落,匾后竟藏铜铸功德榜,榜首赫然刻着唐王名讳,注曰“捐银八十万两”。
悟空怒极反笑,拔毫毛变十万火鸦,鸦喙皆衔无字经页。火鸦过处,铜汁蒸发,金锁链寸断,镀金经卷褪色成泛黄竹简。简上浮出当年金蝉子译经手迹: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。”
灵山惊变·泥胎现真容
铜汁散尽,现出灵山本相:菩提树枯枝挂满许愿牌,牌上红绳系铜钱;大雄宝殿金漆剥落,露出泥胎佛像,佛掌心捧着功德箱;香炉灰中埋着典妻契,炉脚压着卖身券。
观音乘狮而至,玉净瓶中杨柳枝已枯,瓶底沉着三枚铜钱。菩萨叹道:“金蝉子,尔等可知灵山香火,早被铜臭浸透?”言罢掷瓶,瓶碎处涌出弱水,水中映出雷音寺真相——罗汉敲木鱼计功德,菩萨持玉尺量福报,佛祖座下莲台竟嵌满铜钱纹!
八戒钉耙忽化九齿犁,耕开功德榜下黑土,翻出万千白骨,骨上皆刻“贞节烈妇”“孝子贤孙”。玄奘以无字经页覆土,白骨渐化青烟,烟中升起小沙弥虚影,持扫帚笑道:“扫得心地净,何处惹尘埃?”
再踏征程·心灯照迷途
忽闻梵钟轰鸣,灵山七十二峰齐颤。唐王功德名讳崩碎,化作金粉飘散。阿难迦叶褪去金箔,露出扫塔僧本相,手持破帚呆立。玄奘合十道:“二位尊者,可记得灵山脚下扫落叶?”
二僧怔然,手中铁算盘玉斗尽化齑粉。悟空掣棒指天:“这般灵山,不如俺花果山水帘洞!”却见东方曙光破云,照得无字真经透明如琉璃,经页浮现下回谶语:“东海波涛藏心魔,无字真经渡劫波。”
沙僧整顿行李,降妖杖头忽生绿芽。八戒摩挲钉耙,见九齿间铜锈尽褪,映出高老庄麦浪滚滚。玄奘将无字经收入怀中,袈裟虽破,步履愈坚。
且听下回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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