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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幽把手腕上的外套托起来，示意木枯颜：“我不能帮你穿，你自己穿好，天气冷，容易着凉。”

看着那外套，木枯颜伸手接过来。

只是在接的过程中，一滴滚烫的液体，忽然就落在了明幽的食指指尖上。

明幽低头，却无法看到食指上的那滴眼泪。

他拇指碾磨着食指，那滴眼泪很快被融化开来。

“雨水滴在手上了。”他轻声的开口，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。

看着那融化春雪的笑容，木枯颜默默不语，心中思绪万千。

回到车上。

满仓发动引擎，开车回中继茴望塔。

车内，气氛一度沉闷。

木枯颜有无数的话想要问明幽，可她却不知道该先问哪句才好。

慢慢的，她的手又伸过去，在明幽面前晃了一晃。

霎时，明幽似乎能看见那般，精准的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。

“哥哥？”水雾的眸子里，粼波漾漾。

下一秒，却又再次置入冰窖。

只听明幽温凉的嗓音开口：“再晃还是那样，不用再试探，我是真的看不见。”

真的看不见……

一下子，失落和难过再次涌上来。

木枯颜轻轻的趴在明幽怀中，呢喃着问他：“是从那天开始的吗？”

她口中的那天，指的是上个礼拜天早上，发现哥哥拿盘子时，居然一度出错。

像是看不见。

而且试菜的时候，他会尝很多遍……

明幽的手掌心，轻轻覆盖在木枯颜的脸上，缓缓道：“不是那天。”

木枯颜没动，继续听着明幽说。

“那天早上，视线只是出现了短暂的模糊，不过很快恢复好，没多大碍，只是味觉，确实消失了。”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，嗓音极为平静。

“那天晚上，沾了芥末的菜，你其实没尝出来，是不是？”想到这件事，木枯颜重新提起。

“是。”明幽承认。

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。

所以才刻意那样做，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。

而木枯颜所看到的一切，都是明幽想让她看到的。

只是现在，一切都来得太快，超出了明幽的掌控。

本以为失明还没那么快。

可是，他的视线在这短短五天内，剧烈恶化，直到昨晚，他彻底失明，伸手不见五指，再也看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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